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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托答辩 最近不怎么写了

【GGAD】格林德沃的厄里斯魔镜

4k+老年组小刀刀

有ooc 有私设



他们就此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心灵相通却咫尺天涯。



正坐在校长室享用下午茶的邓布利多忽然收到了来自魔法部的猫头鹰。他接过猫头鹰送来的信件,摸了摸口袋,给魔法部的猫头鹰喂了一块方糖。猫头鹰满意地咕咕了几声,飞走了。

看到信件的内容,邓布利多拿着叉子吃小蛋糕的手停住了。格林德沃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显然,魔法部谁都不愿意去靠近这个对于很多人只存在于史书中的危险人物,随即把格林德沃像个皮球一样提到了邓布利多脚边,请他监督并帮助格林德沃适应生活。邓布利多深深叹息一声,他已经有……邓布利多仔细想了想,将近五十年没有见过这位老朋友了。在大多数事情上经验十足的邓布利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如此陌生的老朋友。



他在动身去认领格林德沃前先幻影移形到了早已破败不堪的纽蒙迦德城堡,格林德沃曾经设下的禁制已经十分虚弱,假使邓布利多没有被允许随意进出城堡的权限,他也能轻而易举地破开保护着城堡的魔力。邓布利多推开吱吱作响的城堡们,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格林德沃曾经的书房(诚实地说,他在与格林德沃决斗前曾经多次来到这个城堡)。他找到了书房墙壁上藏着的一个暗格,格林德沃曾经告诉过他这里藏着自己的旧魔杖。暗格随着邓布利多的轻轻推动自动打开,里面装着的可不止格林德沃的旧魔杖。暗格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有些磨损的照片,图片中的人像仍然依稀可辨。照片中的两个少年恣意地笑着,向邓布利多挥舞着手臂;白色边框上是格林德沃张扬的字体:“1899 summer”。照片旁摆放着的是通过魔法保护才没有腐烂的一顶花环——那是阿不思亲手编织的花环。除此之外,暗格里还摆放着各种能勾起回忆的小物件,而格林德沃那根比随手捡的破树枝还像破树枝的旧魔杖被压在了最下方。邓布利多拿起魔杖,感受着老旧魔杖上零零星星存在的主人的魔力。这种熟悉的温暖魔力波动使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来到纽蒙迦德监狱时,格林德沃早已经把自己收拾利索等在门口,他似乎仍然泛着些许金色的头发不再高高竖起,而是服帖地趴在脑袋上;一双异瞳并没有因为多年的牢狱生活而失去他们原本的神气。看到邓布利多后,格林德沃向前走了几步,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轻声喊道:“阿不思。”“盖勒特,很高兴见到你。”邓布利多向他点了点头,伸手解开了格林德沃手腕处的魔力抑制环,又从长袍口袋中拿出了格林德沃的旧魔杖递给他,“我想你会想要这个。”

格林德沃笑着接过魔杖,得意地感受着重新在体内流转的强劲魔力。但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面色一凛,微微上扬的嘴角回到了原位。

邓布利多此时不用摄神取念也能看清了格林德沃的心思,他打趣道:“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个喜欢收藏的人。”

格林德沃撇了撇嘴以掩饰被前男友戳穿的尴尬:“我也一直不知道你是个爱嘲笑别人小爱好的人。”

“我没有嘲笑你,盖勒特。反而,看到你的收藏品勾起了许多回忆,我很开心。”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向满脸别扭的格林德沃。



“我们的目的地是霍格莫德,你去过霍格莫德吗?”

格林德沃队伍壮大的时候在各地巫师组织都有些许影响,可他却很少踏足英国,更别提去霍格沃茨旁边的霍格莫德镇参观了。

当邓布利多忽然挽住他的手臂时,格林德沃仿佛听见了耳边嗡嗡的响声。良好的革命家素养使他他保持着沉着的面色,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两个人来到霍格莫德后,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解释道:“按照魔法部的条款,我应该帮助你找到一个住所。但是很抱歉我无法立刻找到住所,你或许需要在酒店暂住一两天。”

格林德沃表示理解,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整个村落中只有一个酒吧能提供住宿。



邓布利多带着格林德沃走近一家破旧的酒吧,酒吧门口挂着一个硕大的猪头,门口写着“猪头酒吧”的牌子摇摇欲坠。当格林德沃问道酒吧中扑面而来的羊味,他隐隐感到某种不安在心中升起。

“阿不福思。”听邓布利多喊出这个久违的名字,格林德沃的表情瞬间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

阿不福思没有回头,说:“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你那个金毛小子出狱了。魔法部一定是脑子进了山羊屎,应该再多判他五十年。”

格林德沃拳头硬了。

久久没有听到恢复,阿不福思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异瞳,拳头硬了。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对方,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试图阻止他们当场打起来。

“我不管你们怎么安排,让这个混蛋离开我的酒吧。”阿不福思毫不退让。



在阿不福思的胁迫之下,格林德沃“只好”和邓布利多回到了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左思右想,带着格林德沃顺着霍格沃茨错综复杂的楼梯来到了一堵墙面前。格林德沃颇有兴趣地看着邓布利多在那堵墙面前徘徊了三次后,一堵门出现在了墙上。门的后面是一个精致的卧室,只不过紫色的床幔上印满了亮晶晶的星星和月亮。许久不见,邓布利多的品味竟然变得这么一言难尽,然而房间内最吸引格林德沃注意的是立在一侧的气派金黄色镜子。他缓缓走向那面镜子,看着镜中的倒影,目光变得深沉起来。站在一旁的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眼神在那精致的镜子上打转,轻声发问:“你猜到这面镜子的作用了吗?”

格林德沃沉思片刻:“它能让人看到再也没有机会实现的事情。”

“或许是这样。”邓布利多的声音中满是忧伤,“但它准确的作用是让我们看到心中最渴望的事物。”

格林德沃不知为何笑出了声。“你看到了什么,阿不思?”他问。

见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那你想知道我的是什么吗?”

“我对打探他人隐私并无兴趣。”邓布利多缓缓说。

格林德沃大笑着看向他:“不要演了阿不思,我不是你的那群笨蛋学生,你当然想知道。”

“晚安,盖勒特。”邓布利多转身离开了房间。



邓布利多走后,格林德沃依然立在那面镜子面前。魔镜中,邓布利多笑意盈盈地站在他身边,像从前一样和他讨论着什么。

骄傲的格林德沃在心中无比渴求着原谅与救赎,他想得到的不是邓布利多目前对他那种陌生的友善,他希望能够填补自己所击碎的事物,可曾经无视一切挽回的机会的也是他。格林德沃深知他最渴望的事物对于他来说早已遥不可及,他与邓布利多之间巨大的裂痕无论如何都不再能被修补。他沉默着离开了镜子。



“梅林的胡子!”麦格追上了走廊中的邓布利多,“阿不思,你带进来的就是……”她上下比划了几下,显然不愿意让某些过分好奇的学生听见这件事情。

“他不会在学校里胡作非为的,我过几天就能给他找到住所。”邓布利多的眼神依然温和,但麦格却那那双深如海洋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忧伤。

可恶的渣男!可怜的阿不思!麦格拳头硬了。

“阿不思,我没有你那样复杂的经历,也没有资格评头论足,但是,开心一点。”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盒巧克力蛙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浅笑着拆开巧克力蛙,指着里面的卡片说:“喔!看!我自己!”

他翻过卡片,眼神落在卡片上烫金的字迹上。

“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

哦,该死,怎么这么巧。看来梅林就是不想让她阻止邓布利多emo。



邓布利多当晚果然没有睡着。他让自己隐身,走出校长室在城堡中闲逛。邓布利多陷入沉思,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有求必应屋门口。他正准备像往常一样让门出现,突然想到了房间内已经有了住客。邓布利多转身要离开,门却自己打开了。邓布利多看着向他大敞着的门,缓缓走了进去。



格林德沃正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镜子沉思,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的存在。邓布利多缓缓走到镜前解除了幻身咒。

镜子中笑眯眯的邓布利多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格林德沃惊讶地看向身后,才发现真实的邓布利多已经盖过了镜中的倒影。

格林德沃站起身来,平视身边的人。

“危险的黑巫师格林德沃也会被厄里斯魔镜而迷惑吗?”邓布利多平时坚定有力的声音有些飘忽。

“看来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也曾因这面镜子颠倒现实。”格林德沃声音低沉地说。

邓布利多垂下眼眸,苦涩地笑了笑。

“现在轮到我了。”格林德沃转身再次看向了镜子。



许久无言,两个人静静地站在一起,格林德沃看着镜子,邓布利多则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你怎么进来的?这间屋子把门上了锁。”格林德沃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门自己向我敞开了。”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看向镜前的人。

寂静再次袭来,两个曾经无话不谈的人四目相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格林德沃一方面因为心中的愿望被一个破屋子揭穿而尴尬,另一方面又希望着可以破罐子破摔请邓布利多留下。

房间内忽然出现了两把沙发,邓布利多挑了两把沙发之中更加花里胡哨的一个坐了下去。格林德沃也坐了下去,心中竟有些窃喜,他很久没和邓布利多这样好好面对面交谈了。

少年时的盖勒特并没有过于在乎与阿不思交谈时的火花,无知的他认为自己还能遇到更多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第一个让他感受到灵魂相通的人同样也是唯一一个。



格林德沃摩挲着手指关节,谨慎地开口:“阿不思,我在监狱中想了很多。我自以为先明地忽视一切后果,奔跑在错误的道路上,到最后我才明白自己是最愚笨的。”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这不是他一身傲骨的盖勒特,他坚定地反驳:“你并不愚笨,反而,我很敬佩你。我一直认为你的胆量,你的才干,以及你的先见之明皆是远远超越他人的。”

邓布利多好像在格林德沃的眼中看到了什么闪光的东西,好像那个流泪盖盖头。



“对了,我已经帮你在霍格莫德买下了一处住所。有求必应屋恐怕不是一个适合长期居住的地方。”

格林德沃点了点头:“我明天一早就去。”

邓布利多看着格林德沃,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下了嘴边的话。他翻了翻长袍口袋,掏出一瓶火焰威士忌和两盏晶莹剔透的酒杯,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要来点吗?”

格林德沃默默取过一只酒杯,看着邓布利多一边打开瓶塞一边念叨着:“我很少喝过酒,上一次还是几十年前。”



永远不要小看两个不喝酒的老人的战斗力,尤其是两个久别重逢的老人。格邓二人很快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分完了一整瓶威士忌。两个人显然是都喝醉了,大脑不再清醒,连声音都变得轻飘飘的。

格林德沃忽然皱起眉,把酒杯砸在桌上:“你这个诡计多端的老头!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搬到你这里?”

邓布利多歪了歪头,像是在努力理解格林德沃说的语言是什么意思。

没等邓布利多理解成功,格林德沃又闷沉地自言自语起来:“怎么可能呢?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邓布利多倒是听懂了这句话:“我不怪你,盖勒特,真的,”他顿了顿,“但你说得对,回不去了,真是回不去了。”

伴随着酒精以及体内阵阵的炙热感,格林德沃糊里糊涂地说出了他不希望直接告诉邓布利多的秘密:“阿不思,我爱你,我好爱你啊。”

邓布利多忽然笑了起来,开心地回复了什么。

邓布利多说了什么格林德沃没有听清,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么会看见自己的红发少年眼睛闪闪发光地对他说:“我也爱你啊,盖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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